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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借条我们每个人都不陌生,我们栏目也曾多次报道过因为借条引发的纠纷,但是今年5月份,江苏省泗阳县人民法院受理的一起借贷纠纷,却让有着多年办案经验的法官都感到很蹊跷。
朱耀俊 泗阳县人民法院 法官:所有的内容,字,都是由原告写的。
朱耀俊:仅仅有一个指纹,这个指纹不知道是谁的。
这张借条写明了借钱者是一名姓陈的男子,然而,在借条上却没有陈先生的签名,这个指纹就成为唯一的线索。
陈先生:我说这个指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按的,并且我也不会按这个指印,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借过你钱。
这位陈先生就是这起借贷纠纷的被告。可他一开口就坚决否认自己借过钱,还说这是有人想讹他的钱。那么,这张借条到底是怎么回事,上面的手印究竟是不是陈先生的,把陈先生告上法院,讨要欠款的人又是谁呢?
黄小姐:他明显的就是撒谎,他本身就是处心积虑想骗这个钱,他就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是外地人,无依无靠。
这个女人姓黄,30多岁,2000年从云南老家来到泗阳打工。2003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黄小姐认识了家住泗阳的陈先生,当时她正在一家超市里买东西。
黄小姐:后来到了门口电脑打那个(购物单)已经扫出来,扫出来,后来我就没带钱。后来我说那我不要了,那时候他在我后面买东西,后来他就帮我付钱了。
陈先生的慷慨相助让黄小姐很是感激,两人当即互留了联系方式。
黄小姐:后来他慢慢地他就老是约我出来吃饭,他老是约我出来吃饭呢,后来我就拒绝了他五六次了,后来他再请,我就感觉我已经没有借口再来拒绝他了。
几次接触下来,黄小姐觉得陈先生对自己很体贴也很关心。
黄小姐:你像我生病的时候,一个外地人生病的时候有人在你身边,你肯定会感到欣慰,心里面肯定很舒服。
慢慢地,黄小姐对陈先生产生了好感,甚至还有一点依赖,几天见不到他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黄小姐:那年冬天很冷,后来他帮我去买了一件羽绒服,五百块钱,从那以后就彻底把我的心收服了。
认识两年后,2005年,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黄小姐:2005年的时候,我们就在外面租了房子,租了房子他就开始,我们就开始买家里面用的东西,他就承诺他会跟我结婚的。
黄小姐说,那段日子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黄小姐:因为他这个人比较喜欢浪漫一点,我也喜欢浪漫一点,我们怎么浪漫呢,就是喜欢旅游,喜欢出去旅游。以前他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会带他出去旅游,我不开心的时候,他也会带我出去散心。
黄小姐说,这样幸福快乐的生活一直持续了3年,直到2007年底的一天。
黄小姐:因为我不是怀孕了,我怀了他小孩了。
正当黄小姐沉浸在准妈妈的幸福中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黄小姐:后来到(2008年)7月份的时候,不是生产了,到生产的时候,7月20日那时候我生下来一个小女孩,因为早产死了。
因为早产,孩子只活了七天就离开了人世,这让黄小姐痛不欲生,好在那段时间陈先生一直陪在身边照顾,她才挺了过来。
黄小姐:小陈也感觉到他欠了我很多。为了他我差点都死了。
黄小姐说,几个月后,她才渐渐从丧女之痛中走了出来,日子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她万万没想到,更大的风波还在后面。
黄小姐:一下子投进去一百四十万,后来亏了,等到他一看股票天天往下跌的时候,他就抽出来了,抽出来已经亏进去90万了。
黄小姐说,2008年底的时候陈先生开始炒股,当时他在泗阳当地的一家银行上班,炒股的钱几乎都是从单位借来的。
黄小姐:后来他就感觉就是说凭他的工资已经没有能力还这个钱了,那时候他就想到了要跑,想到了要从银行拿钱跑。那一段时间我看他实在太可怜了,就是跟我在一起吃饭以后,他就会哭,一喝酒他就会哭,那一段时间经常带他出去旅游,拿我自己的钱带他出去旅游,请他吃,玩,就是尽量让他开心,不要钻那个牛角尖,老是想去死,他走在马路上就想往汽车上撞,站在楼上就想往下跳。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这么痛苦,黄小姐决定拿出自己的积蓄帮他度过难关。
黄小姐:我那么爱他,我为了他,我连生命都可以不顾了,我怎么可能不借钱给他呢?
黄小姐说,当时她分两次一共借给陈先生24万元,其中二十万打了借条,另外四万是她直接打到陈先生的账户上,虽然没有借条,但有银行的转账单可以证明。
这样看来,黄小姐对陈先生真是情深意重,不但如此,在他危难的时候也是黄小姐和他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既然两个人的感情这么好,怎么就闹到了对簿公堂的地步呢?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先生真的是欠债不还吗?
黄小姐说,自己借给陈先生的24万虽然不能帮他还上全部欠款,可也解了燃眉之急。
黄小姐:慢慢单位里面把他调到外勤,就是办放贷款,放贷款后来他就感觉到,就是日子稍微有点好转了。
眼看这难关马上就要过去了,这时黄小姐发现陈先生似乎有些不对头,。
黄小姐:有一天晚上的时候,他不是在我旁边,我看到他一条信息,看到他一条信息有一个女的,喊他小老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已经背叛了自己?黄小姐说,当时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记下了这个电话号码。第二天一早,她就把电话打到了这个号码上,想问个明白。
黄小姐:那个女的年纪很大了,都已经有50多岁了.孙女都已经有了。后来那女的就打电话骂我,她说你们夫妻俩都是骗子,说到底是你骗我钱,还是你老公骗我钱。
黄小姐说,当时她怎么也不能相信陈先生竟然为了钱和其他女人发生不正当关系。
黄小姐:她就说,他(小陈)也不是骗我一个人的钱,骗了好几个女的钱,就这三年时间。
黄小姐说,为了陈先生,自己几乎付出了一切,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这样一个结果,她想到了分手,可是陈先生一再地道歉,并且保证坚决和其他女人断绝关系。想到这么多年的感情,黄小姐心软了。
黄小姐:我虽然心里面非常生气,但是我对他恨还是恨不起来。记者:这又是为什么?黄文花:不知道,反正就是很爱他,你就跟他在一起,哪怕见他一眼都可以,无论我心里面再生气再生气,我一看见他我就不生气了。
黄小姐说,虽然两人最终没有分手,但生活却再也不像从前那么幸福快乐了,两人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黄小姐:晚上一喝酒回来,他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你一顿,就是这个样子,后来我慢慢心里面伤透了,反正自己很傻很傻,只要能看到他,就很开心,就是这么简单。我跟他在一起,图的就是一份单纯的爱。
可爱情却并没有留住陈先生的心,两人的生活又维持了一段时间,今年年初的一天,陈先生告诉黄小姐自己要出差去外地。
黄小姐:后来我晚上就打电话,晚上11点多打电话,后来他就不接,怎么也不接,后来我就发信息,我说你接电话,我说你在哪里,后来一个女的就过来接电话,后来她讲,说我跟他已经有儿子了,后来我说他手机怎么在你手里,她说你说他手机怎么在我手里,他是我老公他手机怎么不在我手里,后来我讲了,我说他是你老公?(她说)我已经有儿子,已经有保障了,你有什么,她说你还不退出吗。
陈先生不但没有和其他女人断绝关系,竟然还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黄小姐说,自己的心被彻底伤透了。
黄小姐:我现在他的电话在我手机里面,我存的就是禽兽。记者:现在心里面也很怨恨他。黄小姐:心里面非常恨他,不是一点点的。
黄小姐说,直到此刻她才下定决心做个了断,她几次找陈先生让他还钱,可他却一直避而不见。
黄小姐:我从现在开始,就是说我彻彻底底地想了一下子,从头到尾想一下子,他跟我在一起,从来都没有真爱过我,全部都是图着我的钱,他要是不看见我有钱的份上,他绝对不会跟我在一起的。
黄小姐说,最后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不得已找到陈先生的单位,陈先生才同意见面。
黄小姐:然后就到花园口那边有一个宾馆,到那边去谈判,后来他就说,我没借你钱,他从那以后就开始否认了,他说你有本事就到法院去告。
按照黄小姐的说法,这位陈先生也太过分了,不但欺骗了别人的感情,还欠债不还,黄小姐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起诉到法院要求陈先生还清欠款。可事情真的像黄小姐说的这样吗?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呢?
陈先生:我不是喜欢她,我是同情她。记者:同情她,也没有必要跟她在一起?陈先生:也不是我自愿的。记者:你不自愿难道还有人逼你吗?陈先生:她诱惑你去。记者:你就没经受住诱惑。陈先生:是。
陈先生说,当初和黄小姐走到一起完全是出于同情。
陈先生:很可怜,每天,今天上午赚一点钱,晚上就去挂水,身体不好,在服务场所(工作),见到我的时间她不是咬手就是抓头,就是抽烟。
陈先生说,黄小姐到泗阳后,一直在一些娱乐场所工作。同居后,陈先生才得知,她的身世很凄惨。
陈先生:当时我了解到,她作为一个云南山区被拐骗的一个人到南京,到南京年龄比较小,生了一个小孩在南京,然后感觉这个男子年龄比较大一点,就从南京跑出来到泗阳。
街上值得同情的人多了,为什么不同情别人,偏偏同情我。街上要饭的满地都是,他为什么不去同情人家呢,他偏偏同情我,他还不是有一定的目的,他为什么不顾自己身份跟一个风尘女子混在一起,这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他到底图什么,他就是图着,因为人家这种娱乐场所上班的人可以讲收入很高的。他可以拿着这个钱可以去潇洒,而且又不让别人知道他是吃软饭的人,就是又能得到人,又能得到钱,骗财骗色,一举两得。
当时陈先生早就已经结婚,而且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很快,陈先生的妻子就发现了丈夫和黄小姐的关系。
陈先生:我老婆因为这个事情抑郁症,闹得都要寻死,在南京,在淮安多次治病,现在要是见到她,现在还有病,要是一激动有可能发生,因为这个事情我儿子以前成绩很好,现在在泗阳市学了艺术,以前在初中都是很好的成绩,这个我心里都感到很内疚。
陈先生说,那之后他一直想离开黄小姐,可黄小姐总是缠着他不放。
陈先生:每天都是很无奈,每天接到电话最少不会低于20个电话,30条信息以上,可以从我们电话单中都能看出来。早晨六点多钟,假如说是休假,出大门她就打电话,到家里十一二点都打电话给我们家,打我手机。不接电话就骂,就打儿子电话。
陈先生说,黄小姐不但不放过他,甚至还经常用骚扰他妻子和儿子的方式来威胁他。
黄小姐:打电话给他老婆,那是他老婆带人打我,然后我才刺激他老婆。
陈先生:我就老是跟她说,农夫和蛇的故事,我说以前是帮你的,为你好的,到最后你怎么现在还来害我呢,她就说我现在旁的没有想法,我就喜欢你,我就爱你。
陈先生说,黄小姐不但经常威胁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还时不时到他单位又吵又闹。
陈先生:每次我要不到她跟前,她就去我班上等,真正地扰乱我班上的工作,因为我在班上,我班上的同事领导,所有班上所有职工都知道,打手机不接,就打班上电话,班上领导对我都有看法。
陈先生说,黄小姐不止一次提出让他离婚,可他从来没想过要放弃自己的家庭。陈先生说,为了能和黄小姐分手,他甚至还找其他女人假扮自己的情人。
陈先生:因为我让她(朋友)告诉她,让她离开我,就说我跟她有小孩,实际我跟这个人没有小孩,她因为是我一个朋友,她就感觉我很委曲,说那我来帮你。
陈先生说,其实他对黄小姐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毕竟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只是黄小姐采取的方式也太极端,已经到了他无法忍受的地步。至于这张借条,陈先生说,是因为自己坚持要分手,黄小姐怀恨在心,才伪造了借条,想讹诈他,并且按照她的收入情况,根本不可能有20万的存款,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他,其实都是为了钱,因为就在他们同居期间,黄小姐还破坏了另一个人的家庭。
陈先生:因为她跟孙四毛在一起的情况下,就是孙四毛以前也有家庭,她把人家也闹离婚了。
孙四毛原名叫孙云栋,因为在家排行老四,当地人通常都叫他孙四毛。
陈先生:他当时就是充当她的保护人。就是她在一个休闲场所,娱乐场所,受哪个欺负了,他就带人去打他,说我保护你,你就跟我在一起,她挣钱就交给他,每天就是两个人在一起。
陈先生说,早在2000年黄小姐刚来到泗阳的时候就认识了孙四毛,2005年两人还在孙四毛的老家办了婚礼,但当时没有正式登记结婚。
黄小姐:我感觉很无辜,但是小陈又不能给我一个归宿,我只能一边跟我前夫过日子,一边偷偷地跟小陈还是在外面租的房子,有的时候一个星期也能到一起几次。
黄小姐说,她原本也打算好好和丈夫过日子,是陈先生一直纠缠她。
黄小姐:我那时候跟我前夫(2005年)10月1日结婚,他10月3日就逼我来见他,说你要不见我,我就去你家,还没等你回他信息,他就在你家门口等你。他那时候,我结过婚了以后,他对我还是纠缠不清,他又不能,小陈那种想法,他又不能跟你结婚,也不能对你负责,但是他就想霸占你。
2007年,黄小姐提出和孙四毛到民政部门登记领结婚证。
黄小姐:正好那时候我怀了小陈的小孩,怀了小陈的小孩,后来我急急忙忙就嫁给他(孙云栋)了,就是这个样子。
陈先生:她有怀过孕,但是不一定是我的,不是我的。
黄小姐说,孩子生下来长得很像陈先生,再加上丈夫之前就对她和陈先生的事有所耳闻,所以不久以后他们就离婚了。她借给陈先生的那二十万,也是离婚的时候,前夫留给她的。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黄小姐的前夫外出打工,记者通过电话联系到了他。
电话采访 孙云栋:我给了。记者:你给了多少?孙云栋:我给她20万。//离完婚给她的。记者:为什么给她那么多钱?孙云栋:那她问我要,离过婚,她就找我闹。
陈先生:(孙云栋)没有什么经济来源。
黄小姐:我们一个月,一个月一万多块钱是好赚,随便到哪里一个月一万多块钱是好赚的。就别说我了,我的前夫就别说20万,你让他拿40万他都拿得出来。首先他又喜欢赌钱,而且赌就赌大钱,又是搞工程的.
那么孙云栋到底有没有给过黄小姐二十万呢?记者找到了孙云栋的哥哥和他老家的邻居们了解情况。
孙云朋 孙云栋的哥哥:没有,什么房子,他什么都没有。记者:他和黄小姐是住在哪儿?孙云朋:住在街上,有的时候住在街上,他在鬼混的人,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呢。
村民:真是贫困,连吃也没有,喝也没有,也不挣钱,也没有钱。自己小孩子都供应不上,你看哪有吃,哪有喝啊。记者:现在黄文花离婚了以后,说他这弟弟给了她20万块钱?村民:你给他剁剁卖了也没有,没有,没有钱。
村民:这个男的太懒了,不挣钱,也不养活家,什么事儿都指望女同志。
但黄小姐一口咬定钱借给了陈先生,借条就是最有力的证据。那么这张借条到底是真是假呢?
记者:这个借条笔迹是你写的,为什么不让他写?黄小姐:因为当时我叫他打借条,他讲我们两个人说,自家人还用得着打借条,一开始我说不行,我说要打借条,对不对,他说那说你写,我按手印还不是一样,他这样讲的,我们那么多年我还能骗你吗。
2011年5月,江苏省泗阳县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法庭上,双方同意对借条上的指纹进行鉴定。一个月后,鉴定结果出来了:借条上“借款人”处的红色指印是陈先生的右手食指所留。
陈先生:当时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感觉肯定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拿着我的手按的。
黄小姐:说什么是他睡着的时候,我按的手印,那你说按手印那个印泥是红的,第二天早晨你起来应该能看到红的,你不可能睡死过去,人家拉着你的手按,帮你洗,它不可能轻轻擦就擦掉了,印泥很红的,对不对。
法庭上,黄小姐还提供了一份她和陈先生的电话录音。
录音内容:黄小姐:我告诉你,这24万块钱要不回来我是不会让你的。陈先生:好的,OK,不会少一分钱的。
陈先生:都是在我喝醉酒的情况下她诱惑我,给我打电话。
不仅如此,黄小姐还向法庭提供了一条陈先生发给她的短信,内容是:我借你的二十四万我会还你的,请你看在我们八年的感情和我们死去的小孩份上撤诉吧,我们和好如初好吗?
陈先生:这个短信是在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喝醉酒了,她拿我的手机,拿我的手机卡,放在她的手机上面,然后用我的卡发信息给她。
因为两个人关系特殊,陈先生说的这些情况似乎也很难排除,案件的审理一时陷入了僵局,这个时候,主审法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如果陈先生从来没有向黄小姐借过钱,这四万块钱的汇款单又该怎么解释呢?
陈先生:就是提出分手。然后她说那就分手你就给我6万块钱,我说可以,只要你能离开泗阳,你好好过。
陈先生说,去年6月份,他再次提出分手。黄小姐向他索要6万块钱。之后,陈先生分两次把这笔钱给了黄小姐。可没过几天黄小姐又反悔了。
陈先生:不想分手了,她说我不跟你分手。记者:那你就同意了?陈先生:我说不分手那你把钱打给我吧,她说就打四万,那两万块钱让我自己用一用。
黄小姐把四万块钱还了回来,所以才有了这张汇款单。
黄小姐:6万块钱,他那时候在外地,他叫我去帮他提这个钱,然后我提回来,当天晚上他就拿走了,我根本就没拿他这6万块钱.
双方各有各的理由,究竟谁在说谎,法官又该如何判断呢?
朱耀俊 法官:如果原告不能够举证证明这20万的资金来源,那么她可能会在法律上承担不利后果,承担一种法律举证不能的后果。如果能够证明这20万,她有能力能够拿出20万的话,那么这至少在我们法官在内心上确定了这个借贷关系是可能,认可,而且可能性比较大,如果这个20万资金来源是有着落了,能够被证实了,下面我们就会查被告的资金流向,用途。
目前本案还在审理中。采访的过程中,陈先生反复告诉记者,他现在很后悔,后悔当初不该背叛自己的婚姻,和黄小姐发生不正当的关系,不但毁了自己的家庭,事业,更让孩子受到了伤害,而黄小姐也承认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也有责任。这一纸借条到底是真是假,法律终究会给他们一个公证的判决,但他们给彼此带来的伤害,以及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给其他人造成的伤害,恐怕永远都无法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