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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与法]病房里的账本(20110808)

发布时间:2011年08月09日 11:26 |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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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苏徐州有一对老夫妻,女儿不幸出了车祸,当即受重伤,之后不久又离开了人世。交通事故通常都是意外,可在这老两口心里,总觉着这场交通事故没那么简单,甚至很蹊跷。

    李乐启:那这个事你要给它仔细分析,他是不是有意把她撞死。有要意把她撞死,我要打官司,那他不但是经济赔偿的责任了,他得负刑事责任。

    老两口口中的他,竟是在指自己的女婿。李乐启和侯广荣有一个女儿名叫李苏华,1995年嫁给了邻村的吕永全,夫妻俩有一个儿子如今已经16岁了。

    记 者:你女儿跟她对象平时关系怎么样?

    李乐启:平时关系吧,我实事求是说还可以,头几年我这有什么活,我干不了了,扒扒地啦,也帮着干干。

    既然如此,为什么老两口会怀疑是女婿故意害死了女儿呢?那场交通事故究竟有什么奇怪之处?

    2010年6月24日中午一点多,在徐州市铜山区322省道骏驰驾校门口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交 警:当时那个红色摩托车是从北向南去,这条路是南北的道路,然后教练车是从西向东,然后他进出道路,向南右转弯,当时大致就在这边这个部位相碰的。我们到现场的时候,两个车辆都在事故现场,然后教练车大致是停在那个位置,摩托车倒在那个位置。

    记 者:当时那个情况严重不严重。

    交 警:从现场看,地面上的血啊,两个车的击撞击部位,应该是伤得比较重。

    坐在摩托车后座的李苏华没有戴头盔,头部受到重创,而她的丈夫吕永全则万幸只是锁骨骨折,两人迅速都被送往医院。

    侯广荣:我到了一看,就那个头(血)汪汪的,始终都没反应,我孩子,地下那个血,就那么一大洼,就那里头全部都是血。

    李乐启:夜里可能九多钟做手术,脑子做手术,在哪咱也不懂,从后脑勺把脑子揭开,把脑子里可能什么切除了,碰坏的地方可能全部都给清洗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治疗,李苏华仍然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侯广荣:孩子始终没反应,始终就没跟你说一句话,就在这个情况之下。结果就那么着,反正在医院一天就那么挂水,治疗,就花钱吧。

    李乐启:就把这个喉咙这地方割断了,割断以后喂饭都是弄点豆汁、弄点火腿肠,全部给打碎,打碎往里灌。

    因为严重的颅脑损伤,李苏华没能再苏醒过来,一直依靠其他手段维持着生命,老两口又焦急又难过。而在女儿住院治疗的过程中,李苏华的父母偶然在病房里发现了一个小账本。打开仔细一看账本上记录的内容,老两口是气不打一处来。那这个小账本是谁记的?里面记了些什么呢?

    当时,女儿李苏华在住院抢救,医疗费不断增加,经常面临没钱要停药的危险,老两口丝毫不敢耽误女儿的治疗,不得不设法四处筹钱。

    侯广荣:当时给孩子上学的钱,准备的是一万多,连二闺女的钱,连我当时刚卖的粮食的钱,我都拿着去了,拿着去到那个地儿,钱都用了了,家里的钱啥都用了了,没有了。

    出事后,婆家同村的亲朋好友也少则几百,多则几千,捐了不少钱给李苏华夫妻俩。

    侯广荣:有拿5000(元)的,也有拿4000(元)的,也有拿3000(元)的,300(元),400(元)的都向里头投就是了。

    一天,老两口偶然发现李苏华婆家人落在病房里的一个小账本,里面记录的正是每一笔捐款的捐赠人和数额。

    侯广荣:等她对象出院以后,他们(娘家人)上去拿我闺女的东西去了,他这个本本就掉了,当时我儿子也发现了。

    老两口当时粗略一看就感觉不对劲,于是便悄悄做了一个举动。

    侯广荣:这就是照他那个本抄下来的,对,照那个本抄下来的。

    等回过头,老两口根据这账本里所记载的捐款数额仔细一算,大吃一惊。

    侯广荣:然后一算(捐了)28750,再一算她的住院费和你们交的钱,连驾校的钱,然后发现这个钱根本就没用。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侯广荣:救命的钱,就这个孩子的钱都没花,我就在这个地方看他一家人不行了。

    老两口说,他们通过这个小账本一算才知道,女儿住院的所有费用几乎都是老两口的钱,而作为女儿的婆家却几乎就没怎么拿出钱,不仅如此,在面临钱不够医院要停药的时候,婆家仍然放着大家捐赠的钱不用,反而几次找他们说医疗费又不够了,希望老两口再帮着想想办法,筹集一些。按说女婿吕永全只是锁骨骨折,不算很严重,花销也不大,婆家人这样做,实在是不尽情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老两口是更加难以相信。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李苏华仍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最后只好选择出院,回家继续护理。此时交通事故责任认定的结果也出来了。

    交 警:我们到现场来看,应该这个教练车责任比较大一点,主要是借道的时候,没有让直行的车辆先行。摩托车后期调查是证驾不符,未戴头盔,他也存在一定的责任。

    根据道路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驾校的教练车承担事故的主要责任,于是,李苏华的婆家人出面去找驾校要求赔偿。

    李乐启:一开始这个驾校没准备一次性给,出院的第三天,驾校去了几个人一看是植物人,看不好了,是花钱的无底洞,那将来花钱还有数啊,那她这个植物人那要住院花钱真没个数,他们一看不行了,赶紧给那边做工作。

    经过婆家人和驾校协商,驾校同意用一次性赔偿了结此事。

    李乐启:这个过程我一直没参与,因为她出过嫁的闺女一般,一般那事有他(丈夫)的哥,有他(丈夫)本人,他去处理,我不想参与这事。

    但是,老两口万万没想到,他们没有出面的结果竟然是连驾校到底赔了多少钱都搞不清楚。

    李乐启:我的女婿他一直没出现,都是他哥出面,他哥的意思就是(法律上的)代理人。他给我说包(赔偿)25万,说那边驾校只同意给25万。

    老俩口感觉这么严重的事故,驾校赔偿得太少,便委托另一个女儿去找律师咨询。

    李乐启:问问律师到底能给多少钱,一问律师,律师说得给到50到60万,结果俺闺女没到家,他给俺闺女打电话,他说大姐,那边同意给35万了,那么快,半个小时就多给你10万块钱?

    婆家人的说法和奇怪的反应让老两口有些怀疑,他们会不会故意隐瞒赔偿款的数额?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

    李乐启:俺闺女一问律师,他就变了,他说那边给35万了,得上徐州签协议去,老妈妈说那你大爷准备跟你去了,他哥说谁都不要去,我是法人代表,任何人都不用,我当时就是这个桌子,我把桌子一拍,我说咋说的,我不能去,我是李苏华的爹,我不能去啊,我把桌子一拍,他看没办法了,就让我跟着去了。

    结果,老人这一去发现赔偿金额还不止35万元。驾校承诺除去已经支付的一些费用,再一次性赔偿李苏华各项经济损失35万元,赔偿吕永全各项损失和费用5万元,共计40万元。

    侯广荣:我觉得这里头都有问题,你知道吧。他觉得他精,玩那些花花头,光觉得他精了。

    婆家人为什么要隐瞒赔偿的金额?是真的隐瞒还是婆家人反复去协商的结果?记者找到当时驾校参与调解此事的会计,了解双方协商的过程。

    驾校的会计:关于这个金额是一开始就谈成是40万了吗,还是说也是经过了(反复协商)?我们当时就是一天形成的,一天形成的这个意向。没有反复的过程,没有反复的过程,就是一天形成的,当是就是说考虑到她是个弱者,我到他这个家里也看了一下,比较困难,就一次性付了40万。

    驾校明明是赔了40万,而且讲明是用于两人的后续治疗和护理,为什么婆家人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告诉娘家?他们隐瞒一部分赔偿款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老两口当时还不明白。赔偿协议签订后,没几天,驾校就支付了40万赔款,全部由李苏华的婆家人领走。但是,等赔偿款被领走之后,老两口才渐渐明白婆家的用意。就此双方开始争执不休,直至牵出了一个隐藏许久,令人匪夷所思的秘密。

    李苏华出院后,在家护理期间依旧昏迷不醒,而且伤势还有所恶化,可是,婆家似乎并不打算把本来属于李苏华的35万的赔偿款继续用在她的治疗上。

    李乐启:我要检查去,你知道他说什么?他(丈夫)说要检查你去,要不这35万给你,你拉着检查去吧,当时他正洗着脚,对我这样说,我咔嚓一脚把这个塑料盆我给踢开,我说你说什么,叫我去拉着检查去,我当时把盆我一下(踢开),我生我这个女婿的气,我最后一想算了,我咔嚓踢了一脚,他也没敢吱声。花千把块钱再给她做个CT,花千把块钱你不能去吗,他说那意思是什么呢,给植物人还得叫车,得千把块钱,他心疼这千把块钱不愿意去。

    就这样,李苏华在家依靠氧气和一些简单的药物维持了四个多月,最终在2010年11月28日离开了人世。两家人按当地风俗给李苏华办理了后事,可是,在这之后,女婿一家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不再和老两口来往。老两口越想越不对劲。

    李乐启:农村出殡,就把她埋了以后,按道理给我拿一条烟,拿两个鸡,你来跟我说说,说大爷给你两万块钱,你先花着,你要如果是没钱,以后我再给你,孩子还准备上学,我还准备盖个屋,我能再起诉吗,他们只字不提,过了个把月都不提。

    2011年3月,夫妻俩将女婿吕永全告上法庭,要求分得女儿35万赔偿款剩余部分的一半,共计15万元。

    李乐启:这35万按道理她出殡,连她抹的药膏,吃了21副中药,花了不到5万块钱,我给她算5万块钱,还剩30万。

    徐州市铜山区人民法院 法官 汪志敏:办理丧事后,赔偿款还有部分剩余,这剩余的赔偿款属于李苏华的遗产。作为李苏华的第一顺序继承人,李苏华的父母亲和孩子享有继承的权利,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李苏华的父母亲也享有其中的份额。

    李苏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婆家人的一些做法确实让人感到很难以接受,甚至有些冷血,似乎更关注的只是钱,而不是儿媳妇的生命。婆家人为什么这样,真的是不近人情吗?在法院庭审时,婆家竟当庭拿出了一份出人意料的证据!

    在开庭时,婆家竟然拿出了一本离婚证,说李苏华与吕永全在事故发生前三个月刚刚办理了离婚手续,这让老两口十分意外。

    李乐启:说离了,怎么离的,说的2010年3月份,说下一次把离婚证带来,第二次开庭他就把离婚证带去了,2010年3月11号离的婚,离婚证在那搁着。

    婆家人说李苏华在离婚协议里表明,放弃孩子和所有的财产,所以在他们看来,这赔偿款自然也没有老两口的份。

    李乐启:说离了,我说什么时候离的,说2010年3月份,我说你下一次把你的离婚证带来,第二次开庭他就把这个离婚证就带去了,是2010年3月11日离的婚。

    侯广荣:我这个闺女李苏华说的,说孩子不要,家庭财产不要。当时他们办这个事的时候你不知道?当时我不知道。

    李苏华和吕永全结婚已经15年,孩子都上初中了,日子一直过得挺好,怎么会突然离婚呢?而且还一直不告诉家里?3月份悄悄离婚,不要孩子,也不要任何财产,紧接着6月份被丈夫带出就发生了致命的车祸,时间上的巧合,加上婆家人种种的异常表现,让老两口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测。

    侯广荣:出事以后,没俩月就有人介绍,这有几个月,就娶到家里来了了。钱捞到手了,屋盖上了。

    李乐启:那是不是他有意想害她,这个事你也说不清啊。

    李苏华去世后六个月,吕永全便再婚了,记者来到李苏华生前的家,想找她前夫吕永全了解情况,但是大门上锁,家里没人。这确实是一幢刚盖好不久的二层小楼,和其他人家相比显得高大气派,院里院外还透着新婚的喜庆。记者试图采访吕永全,但是,几次联系都被对方以在外打工为由拒绝了。随后,记者找到吕永全的家人了解情况。听说娘家怀疑是吕永全害死了李苏华,吕永全的母亲十分激动。

    吕永全的母亲:这是她给的蛋糕票,她姐(儿媳的姐姐)给的,叫俺儿媳妇去拿去,叫俺儿。(出事)就是拿这个蛋糕票去了,拿这个蛋糕,她二姐给的,连命都搭进去了。她(家)送的命,她(家)还反过来告俺,她(家)怨俺,她(家)多不讲理,她(家)最不讲理了。

    吕永全的母亲讲述的竟是另一个模样,她说李苏华出事后,全凭他们一家照顾,相反倒是娘家人显得不怎么关心。

    吕永全的母亲:黑天白天在那守着,还有孩子他爸爸,还有俺小儿子,俺小儿媳妇,这都没有照顾吗?都跟着看,都跟着照顾。她娘宁可上她妹妹那睡都不上她那去(照顾),你问俺孙子。

    吕永全的弟弟:后来出院之后,拉回家之后我们照顾的。一直在我们二哥家照顾的。没钱了,他娘家拿了两千块钱出院了,出院都不愿给俺(嫂子)买身衣服,(我们)跑市场买的衣服,买了衣服给她穿上了,拉回家了,我们没钱了,到家,怎么弄,我给她借的钱,买的吸痰机、吸氧机,五六千块钱,买了带回家,又给她借了两千多块钱装了空调。

    老人说由于是吕永全开车不小心才造成妻子重伤,所以他一直很痛苦。

    吕永全的母亲:他进家老哭,那个孩子一上学去,他在屋里,关上屋门呜呜呜呜就哭,老哭。一会儿挠挠她,一会儿拍拍,一会儿刮她的脚心,一会儿拍她的手心,我儿子就在那守着。

    至于赔偿款,吕永全的母亲说,是眼看李苏华病情不断恶化,一家人才决定把剩余的赔偿金留到更需要的地方。

    吕永全的弟弟:剩一点钱不假,俺嫂子死了,剩两个钱,还有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必须得盖房子,马上该说媳妇了,对吧。

    吕永全的母亲:她(家)想都要着,怕俺儿子花她钱。俺孙子呢,俺孙不花了,他不上学吗,你想想,你想他不上学吗,他才16(岁),16(岁)。

    这事成了两头都有说法,谁照顾多谁付出少,已经说不清楚,但有一个基本事实,就是李苏华和吕永全已经离婚,离婚证是真实的。既然已经离婚,李苏华发生车祸又是在离婚后,以基本的法律常识判断都知道,这赔偿款已经跟吕永全跟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可这婆家人为什么还去领赔偿款,还扣着赔偿款不给,反而说李苏华的父母没有权利来要呢?没想到,吕家人说,这离婚,是假的!

    吕老太太:为啥要离(婚)啊?那谁知道?两个人又没有离开过,他们没有分开过,两个人没闹矛盾。俺儿就跟我说,别哭了,俺俩闹着玩呢。这个能闹着玩吗?

    闹着玩的?两人这悄悄的离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最后李苏华的姐姐透露了原因。

    侯广荣:他又问我,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我又问俺二闺女,俺二闺女说的,她就说是假离婚,为了(再)要孩子。

    李苏华和吕永全的儿子也证实了这个说法。

    李苏华和吕永全的儿子:你知道爸妈办离婚是为什么吗?好像说过,以前俺听俺妈问过我,说给你要个妹能行不。你妈跟你说的?嗯,说给你要个妹行不,爸妈办个离婚就是想给你要个妹。

    以假离婚的方式再要个孩子,这个说法让人意外也很惊讶,李苏华的父母根本不相信。不管你解释是出于什么目的,这离婚证一领,在法律上就已经生效。而且你假离婚为什么在那么短时间里就又重新娶妻成家?庭审中,原本被告是想拿两人已经离婚女方放弃所有财产说事,没想到李苏华的父亲懂不少法律知识,当即要求更改诉讼请求,将要15万元改成了要20万。

    李乐启:这35万按道理她出殡,连她抹的药膏,吃了21副中药,花了不到5万块钱,我给她算5万块钱,还剩30万。那只有按三份分,那只有按俺外孙一份,老妈妈和俺俩人,那只能按三份分,你知道吧?那要如果按离婚给他办,那就没有吕永全的,只有俺的外孙跟俺两个人的,那就是剩30万,那俺(俩)得摊20万,孩子只能摊10万。

    吕家这下着急了,又向法庭提交了一份村委会出具的证明,证实李苏华和吕永全一直都生活在一起,李苏华出事之后也是吕家人悉心照料,希望法院审理时能考虑这些。

    李乐启:那不管是假离婚,那个事实离婚(证)在那搁着呢,那国家法律上不能按假离婚给你办,你说是吧。你说让你一个公社的群众都签字,那都没有用。

    徐州市铜山区人民法院 法官 汪志敏:双方是假离婚,这种说法显然是不成立的。因为离婚登记手续是经过我们国家有关机关、有权机关进行确认的,这个离婚具有法律上的效力。因此吕永全不享有赔偿款项的份额,也不享有继承的权利。真正享有权利的是李苏华的儿子和李苏华的父母亲。

    婆家这边真成了弄巧成拙,但考虑到两方原本是亲戚,赔偿款的分配又牵涉到未成年人,主审法官尽力给双方做调解工作。

    徐州市铜山区人民法院 法官 汪志敏:考虑到李苏华的父母亲的确享有赔偿款项的部分份额,我们基于这种角度又做了被告吕永全的工作,使他清醒地从法律上认识到双方不存在着夫妻关系,他只能作为他儿子的监护人,享有其中的三分之一的份额,后来考虑到在医疗过程当中,他也的确付出了很多努力,他家人也为此进行了护理照料,实际的支出是客观存在的,所以我们做工作,在双方互谅的基础上,达成了调解协议。

    最终双方达成调解协议,吕永全给付李苏华的父母12万元。假离婚,我们在很多情形中听过这个词,见过这种情况,有像这样想多要孩子的,有逃避债务的,现在还有为买房子假离婚的,但法律是严肃的,行政机关的合法登记也是严肃的,而很多事情都会在发生之前,无法预料会有怎样的变化。所以,奉劝一些自作聪明的人,不要视法律为玩闹,否则常常会弄巧成拙。

责任编辑:王琰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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