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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与法]断指疑案(20111117)

发布时间:2011年11月18日 11:53 |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中国网络电视经济台 | 手机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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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师晓岚

    手指是人体神经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俗话说十指连心。今天的节目就跟手有关,确切地说是和食指有关。虽然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断指之痛,但是都能想像出手指被砸伤、被砸断那一刻的痛苦。画面中这个人,名叫廖秀兰,是一个纺织女工,2011年4月,她便遭受了一场断指之痛。但这断指背后,却充满了悬疑。

    廖秀兰,曾经是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的梳棉工。据她讲述,2011年4月17日上午,九点多钟,她发现自己负责的一台梳棉机出了故障。

    廖秀兰:它那个机器就有问题,那个机器的毛毛像这样,它那个毛条,好像扇子一样的,往那个喇叭口里面去了,它有半边留下来了,它那个毛就都积淤在车斗子里面,太多了。

    据廖秀兰说,当时梳棉机的棉条一半通过前面的喇叭口,一半没通过,她就用手抓了棉条塞到喇叭口。

    廖秀兰:我手抓了想弄那个毛到喇叭口里面,还有剩下的毛很多,我就这个手给它搞好了,这个手就抓那个毛,一抓掉下来了。

    廖秀兰说,当时有一部分棉条没塞进喇叭口,却挂在了机器左侧过桥齿轮的外壳上,然后她就用手去抓这些棉条。

    廖秀兰:就像这样手一拉,手就掉那个铁疙瘩里面了。我也还不知道下面有什么齿轮什么东西,手就觉得麻了一下,手拽出来就掉了,掉也没有掉,就还有一点皮连在上面,当时我就吓死了。

    在这起事故中,廖秀兰的左手食指被梳棉机的过桥齿轮严重挤压伤。从此,她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左手食指。每次看到自己的左手,廖秀兰都禁不住黯然神伤。

    廖秀兰:我自己不是不能挣钱的人啊,这个手受伤了,以后挣钱就困难了。

    如果按照廖秀兰的说法,她应该属于工作中受的伤。她的这种经历本来应该引起人们的同情,可是,当她的食指被机器绞断以后,与她同一个工厂的工友们却纷纷说出了这样的话。

    高向阳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大家共同的感受就是打一个问号嘛,怎么会在那个地方去出现这个问题

    张丽芳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

    我们就是不可思议,她发生了这种事,她做那种事情,伤着手,一个人都不敢相信,怎么会伤在那个地方,手。

    姚政国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我们厂里,就是觉得这件事情非常蹊跷

    高向阳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你不用去操作,怎么会手指到那个部位去卡伤。

    这几位工友对廖秀兰的受伤,竟然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怀疑。

    张士英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就是梳棉纱,绝对碰不到那个过桥齿轮的,绝对碰不到的。就是按我们的操作法,绝对碰不到的,就是实际操作过程中间,你不是有意的,绝对也不会去碰到的,我可以这样说。

    姚政国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有可能是自残,有可能。

    自残?!这太让人意外!一个人,怎么会忍受巨大痛苦去自断手指呢?可能吗?工友中有人猜测,这可能是为了钱。因为如果被认定为工伤,可以获得一笔赔偿款。

    廖秀兰与丈夫毛井虎都是连云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村的村民。两人有个儿子,今年已经20岁,也开始工作。几年前,夫妇俩来到江阴打工。与村里的其他村民相比,廖秀兰家的日子属于中等。

    毛井虎 (廖秀兰的丈夫):

    像我们在家里没有什么出路的,就是刨那点土地,一年能够赚多少钱呢?就说出外打工,一家三口,一个人一年赚两万,加起来不就多了,比在家里面生活要好一点。

    来到江阴后,廖秀兰先后在一些毛纺织厂打工。今年3月初,她应聘到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做梳棉工,一个月挣2000多元。

    廖秀兰:我说我们这个年龄上长白班,上八个小时,两千块钱,我们也就差不多了 / 以前我在一个厂里上八个小时,有时间起早,有时间贪黑,时间也是基本上差不多,拿到两千多。

    然而,刚刚在这家企业干了一个多月,廖秀兰的手就受伤了。采访中,廖秀兰一再表示,她家的日子虽不算富裕,但也过得去,她绝不会为点钱做傻事。对工友们私下里议论自己,还说自己是自残,她和丈夫都感到非常气愤。

    廖秀兰:手已经受伤了,他还这样说,真伤我的心 / 我说谁没有拿过,我就叫他故意一下看看,谁命也不要,就想把手指往里面伸呢,我说这人说话就没有水平。我说话不行,你就是再那个,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你说是不是啊?

    毛井虎 (廖秀兰的丈夫):

    像我们出来打工,就是说穷了,不会干出这个蠢事,一个手指搞掉了,年纪轻轻的搞掉了,还有多少年呢,就为了赚那一点点钱,能够几年呢,一年也不够。

    廖秀兰:我给你五万块钱,十万块钱,你能把一个手伸进去绞掉一个手指吗?随便你像哪样,穷到什么样的程度,你也不可能把手伸到机器里面去的吧。

    很难想像,一个柔弱的女工,会做出自残这种事情来。廖秀兰说,厂里的工友们说她是自残,一定是厂方想推卸责任。出事后不久,廖秀兰就与丈夫都曾去厂里讨说法,索要赔偿。

    毛井虎 (廖秀兰的丈夫):

    就是说现在我老婆的手伤了,现在也不能干活了,对不对?总是要厂里面该赔多少就赔多少。

    因为觉得廖秀兰受的伤很不正常,华晓纺织公司拒绝按工伤对廖秀兰进行赔偿,只答应按人道主义给予一定的补偿。廖秀兰自然难以接受。在受伤一个月后,廖秀兰向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提交了《工伤认定申请表》,要求进行工伤认定并给予赔偿。

    廖秀兰:他(厂方)的意思说我自残,有意的,我就想他赔钱,我能知道我这个手什么价值,我也不知道,我就说。我们农民工我们就靠你们劳动保障部门,我就这样说。

    廖秀兰说她自己没什么文化,上学时只上到小学三年级。感觉自己文化低,在受伤的当天,廖秀兰就联系上了一个做律师的老乡,请他做自己的代理人。

    孙继峰 (廖秀兰的代理律师):

    我认为她这个应该属于一个典型的工伤案件,这个当事人要求合理的赔偿,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根据工伤保险条例规定,就是说在工作场所,工作时间内,因工作原因受伤的,属于工伤。

    有了律师做代理人,廖秀兰夫妇都感到心里有了底气,对案子的结果也充满了信心。

    毛井虎 (廖秀兰的丈夫):

    赔偿方面肯定是多赔,少赔,要赔的嘛。

    然而,令他们夫妇没有想到的是,两个月后,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做出认定,廖秀兰所受的伤害不属于工伤、不视同工伤。

    廖秀兰认为自己是在上班时间,工作场合,因为工作原因受的伤,而且伤势严重影响了自己今后的工作和生活,理所应当算是工伤。但是社保局的认定却是“不属于工伤、不视同工伤”,社保局又是依据什么做出这样的认定呢?在整个事件过程中,有几处非常重要的关键点,包括几段视频资料。

    缪勤 (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副局长):

    那么在我们接到廖秀兰这个案件以后,应该说第一时间我们行政科是非常重视的,也是按照工伤认定的程序在开展对这个案件依法行政的过程。那么在实际的调查工作当中,他们就发现这个廖秀兰的案件有很多的疑点。

    社保局工作人员说,他们受理案件后,马上到工厂了解情况。一位工友反映说廖秀兰受伤时,当时跟前没有人,他是听到呼救声后从邻近机台跑过来的。

    高向阳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看到她就是坐在地上,坐在地上,自己一个手指这样翘在那里,已经受伤,所以我第一反应就是把她手搀起来,之后扶到外面,叫厂里面的车子送医院。

    一帮人把廖秀兰送往医院后,这位工友与厂里的一些负责人又回到出事现场,一起查看机器的状况和廖秀兰受伤的原因。

    高向阳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就是后来把罩壳什么都打开之后,过桥齿轮里面还有她的皮肤组织,卡在那个齿轮上面,所以就是判断下来,她的手指是在那个齿轮中间被卡伤的。

    根据现场的情况判断,廖秀兰的手是被梳棉机的过桥齿轮弄伤的。但运行中的齿轮是有金属外壳罩着的。

    张士英(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进去那个手,只能问她自己,只有她自己才解释得清楚。

    廖秀兰向众人讲述了受伤的过程:先是发现机器有故障,车斗里有大量断了的棉线。她在捋棉线的过程中手从铁皮罩子下方伸向了过桥齿轮,然后就受了伤。

    董仁剑 (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政策法规科科长):

    照她的陈述,事故发生当天,她是看到那个线,棉线有断落,所以用手去捋棉线的时候,受到了事故伤害,

    张丽芳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一般我们档车工操作的时候,就是那个部位(过桥齿轮)碰不到的,没有理由去拿手去碰到那个位置的,不要去碰那个位置。

    接受调查的工人们介绍说,梳棉工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换卷、接头、落桶和巡回。由于基本是自动化生产,工人上班时不需要怎么动手。即使出现廖秀兰所说的那种棉条断开情景,梳棉工在接头时所有的操作都是在操作平台上完成,根本碰不到操作台左下方的过桥齿轮。

    董仁剑 (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政策法规科科长):

    它的过桥齿轮,就是受伤的地方,过桥齿轮远远低于这个操作平台,如果说用手在操作这个棉纱的时候,就在那个操作台上操作棉纱的时候,是不可能接触到这个过桥齿轮的,也是不能够接触到过桥齿轮的。

    社保局的调查人员还发现,过桥齿轮的上面都有保护装置。一个长方形的铁皮罩子把齿轮包了起来,只有下部开着口。而且,铁皮防护罩的最下端离齿轮的下端也有三到五公分。机器上方的棉线明显不可能掉在齿轮上。

    董仁剑 (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政策法规科科长):

    事实上她的手指头就是在过桥齿轮上受到的伤害。而且是左手,而恰恰在她工作流程过程当中,她的左手手指头是完全不可能不能够接触到这个过桥齿轮的,除非自己把左手塞到过桥齿轮下面,就是直接去接触它,否则的话,她的工作流程当中,没有这一个流程。

    另外,社保局的工作人员了解到,如果机器出现故障或遇到廖秀兰所说的棉网破裂或棉网堵塞等问题,机器上会马上亮起故障灯,机器也会自动停下来。

    吕俊春(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医疗工伤保险科科长):

    停下来就是检查,或者是你去排除故障,那时肯定是安全的。

    工作流程中不需要也很难接触到过桥齿轮,而且机器出现故障或者断线的时候它会自动停机。也就是说,在正常的操作时,出现这种严重伤害的可能性不大。另外,调查人员在走访中,还了解到了一个反常的情况。

    出事后,廖秀兰很快被厂方送到医院。经诊断,她的左手食指部分近节和中节挤压离断,但食指末节指体还是完整的。

    吕俊春(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医疗工伤保险科科长)

    医生在治疗过程中有两种方案,第一种方案,就是把这个手指可以接上去,这样的话,她的相对功能就会好一点,愈合各方面都会好一点。第二种方法就是截指。

    按照医生的治疗方案,如果去掉食指中节压碎的部分,将末节和近节接起来,大约得花费一万多元。而如果截去食指,大约花费三千元左右。当时,厂方陪同人员毫不犹豫地告诉廖秀兰将手指接起来,所有花费由厂里承担。没想到廖秀兰却坚决要求截去手指。

    廖秀兰:他说接起来,他认为这个当中要拿掉一节。它当中这个骨头碎了,没有用,它这个接起来,就是说这个接,就接这么长,这个手指头接在上面,弯也弯不了,医生也说它也弯不了,也没有一点功能。

    虽然接起来的手指会比正常手指短,但厂方人员觉得,与截去手指相比,接起来的手指功能总会好一些。因此,他们一再劝说廖秀兰将手指接起来。

    姚政国 (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然后我们跟她本人沟通下来,她就是不愿意接。她坚决不愿意接,她说如果要接的话,她就走,一切后果都由厂里负责,她就坚决不接。

    张士英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员工):

    我说怎么会有这种事,脑子有没有问题,照理的话,我们不抢救人家都有意见,因为我们医药费,我们全部厂里面交掉,是不是?叫她手术。医生也动员她做,她就是不愿意,不愿意做。而且你要不帮她截掉的话,她就是要走 / 我说这个情况很不正常。

    因为廖秀兰的坚持,当天中午,医院只好按照她的意见施行了截指手术,手术后廖秀兰的手指就只剩下点残根。社保局工作人员介绍,像廖秀兰这种情况,截指和不截指,在工伤赔偿标准上存在很大差别。

    吕俊春 (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医疗工伤保险科科长):

    假如说她是工伤,那么现在按照我估算,因为她鉴定的级别要经过劳动鉴定委员会的这个程序的,然后估算了话,她可能目前会达到九级,赔偿金额可能会达到九万多一点,按照江阴这个水平 / 假如说她要接起来,当然也可能达到现在的一种九级状况,也可能级别会低一点,达到十级,那么十级跟九级的区别,可能要差个四万多一点 / 九级呢是九万多,十级的话就是五万多一点。

    虽然疑点很多,但是当时现场没有目击者,廖秀兰的手指究竟是怎么受伤的?似乎还是个迷。不过,在华晓纺织公司的车间里,都安装了摄像头。在厂方的协助下,调查人员调取了事发时的监控录像。那么,这段录像也就成为江阴社保局不认定工伤的重要依据。那么,这段录像到底表现了什么内容呢?

    廖秀兰受伤时的整个过程,都被厂里的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录像资料

    调查人员发现,录相资料记录的廖秀兰受伤时的情景,跟她自己陈述的过程有很大出入。

    吕俊春 (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医疗工伤保险科科长):

    她就是说当天在上班的时候,她因为是挡车工嘛,梳棉机棉花没通过,一半通过一半不通过的情况之下,用手去揉那个棉花,然后那个棉花掉到齿轮外壳上面,去揉的过程当中,受伤的。但是单位提供的视频录像当中,我们看到它没有这个整个过程,只不过就是右手去拉那个棉花桶,左手在两三秒钟当中直接就在齿轮受伤了。

    录像资料

    姚泳 ( 江阴市华晓纺织有限公司法律顾问):

    她陈述的为什么会受伤的这个部位,为什么会去受伤的,跟现场,跟录像中间,都不符,跟事实不符,就说明她所说的都是假话。

    录像资料

    2011年7月30日,江阴市社保局对廖秀兰的情况做出了认定:经我局对相关证人进行调查,查看事故当日视频及两次现场勘查,并没有发现廖秀兰所陈述的受伤情形,故廖秀兰非工作原因致伤。现决定廖秀兰上述伤害事故不属于工伤、不视同工伤。

    董仁剑 ( 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政策法规科科长):

    根据工伤保险条例,第14条,第一项的规定,因工作时间在工作场所,由于工作原因受到事故伤害的,应当认定为工伤,但是她这个受伤的情形不符合这个因工作原因的这一条款/所谓的因工作原因,有两种情形,第一种情形,就是从事生产经营过程当中,直接受到的伤害。还有一种情形是指在工作期间,解决这个生理需要的时候,因为单位存在不安全的因素受到的伤害就这两种情形,那你这个既然受到事故伤害的情形,不属于从事直接生产经营活动中,受到的直接伤害,那我们就没办法认定她是因工作原因受到的伤害。所以我们最终没有认定她受到的伤害事故为工伤。

    廖秀兰没有被认定为工伤,这意味着她将得不到任何工伤赔偿,这个结果让廖秀兰很感意外,也难于接受。2011年8月30日,她一纸诉状将江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告上法庭,要求社保局重新进行工伤认定。

    廖秀兰:我自己手伤成这样,我自己不可能放弃的,要给我一个说法吧,我就是说我们没有水平,我们也讲不出什么文明话,我要找劳动局给我公证 / 找法院给我公证一下,公证一下看这个道理,还有如果说赔偿嘛,看法院怎么赔偿,怎么弄。

    2011年11月11日,江阴市人民法院对该案做出判决:原告在行政确认程序中陈述的受伤经过与监控视频反应的事实不合,其行为故意与工作原因无关。被告所做的决定并无不当。判决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听到法院的判决结果,廖秀兰显得很失落。

    廖秀兰:那怎么打算呢,我以后这样也不知道怎么打算,说明好多工作,我自己在想好多工作都不好干,我就比方说,像我们这么大年龄,人家能挣三千块,我现在两千块我都挣不到,人家什么活都能够干,我现在好多活儿我都不能干了,捏什么东西啊,糊什么东西啊都不能干了,我以前干那些活儿都不能干了。

    法院最后没有支持廖秀兰的主张。采访中,记者一再询问社保局,廖秀兰的行为是否属于自残,社保局的答复是,目前只能认定廖秀兰的伤害情形是否属于工伤,关于她是否是自残,必须要通过司法机关的鉴定才能得出结论。是否自残,目前尚不能下结论。记者还从江阴市社保局了解到,近两年江阴市工伤案件成倍增加。我们相信,大多数的劳动者不会有意伤害身体,去换取工伤保险赔偿金,但是这其中或许也有心存侥幸的人。工伤认定之所以有严格的审查和认定程序,既是为了避免通过这种途径牟取利益的做法,也是为了保证那些真正受了工伤需要救济的劳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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